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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郑和下西洋 映梁上有燕来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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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递的还是交流与和平。】

贞观臣子们对天幕屡屡提及的海上了解有限,也瞠目于后世王朝之衰颓,但众人对明朝的造船与航海技术却极有兴趣。

他们在天幕中见过许多王朝的宫殿楼阁,并不惊异其巍峨,千百年过去,工匠总会制造出更精妙与宏大的建筑,这要时代来堆积。但在见到狂风巨浪中平稳行驶的巨大船队后,许多人仍觉得万事万物的演变都令人神往。

聪明人在接受新事物时总比旁人快上许多,“海权”二字不难理解,无非是海上权力,在后人眼中大约还有其他概念。

大唐也是四海来朝之邦,泱泱大国气象,国境太大,着眼之处甚多,如今后世惊涛逐浪,他们的目光便随之聚焦海上。

太宗皇帝与爱臣们视线相撞,各自按下笑意,时代未到,境况不可能一致,但若国朝有余裕,难道还不能闯一闯这海上么?大唐的舟船已足够精巧,向海扬帆并非难事。

西方认为此地是侵略性的所谓“殖民”航海,有明一朝为的是彰大国气魄,那真正行侵略与殖民举动的是哪方就很好猜了——武德昌盛如大唐都如此慈爱,西方以己度人实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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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的堡宗摆宗和建文各有各的烂,正儿八经的二代继承人还是个靖难登基的,后头的皇帝据说各有各的爱好,朱元璋放眼看去,觉得大明的未来一片黑暗。

但听到朱棣派人出海是为了寻找建文帝下落时,当爹的还是从自己的满腹愁绪中抽出身来,向朱棣投去了充满怜悯的一瞥:这小子还当真是在洗脑包中长大的啊。

帝王尚不知这个儿子从出生就充满谜团,被后世从元妃到高丽妃到皇后安了四五个妈,作为既定的亲爹,此刻他只满怀慈爱地拍了拍这个儿子的肩膀,示意其受苦了。

朱棣看爹面色黑沉,想到后代皇帝们不懂事,爹为祖宗家法受国之垢,也握紧老爹的手,父子二人在诡异的错频中其乐融融。

【在儒家与小农经济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历代王朝大多秉持着一种传统的天下与四海观,地大物博啥都有,啥都不缺,藩属国的朝贡也是臣服与统御的象征,大多数时候体现在形式和礼节上。小国拿着自家破烂来,带着大堆赏赐走,经常被现代人吐槽是打秋风。

但这也是政治上“宗主”位的达成手段,虽然看上去实在人傻钱多,但在一贡一赏中,天子统御四方、天下共主的认知就此搭建。

而郑和下西洋在这样的朝贡模式中生发出了更多的政治与经济内容——在元朝海上丝路的贸易交织后,明代海域在朱元璋的禁令下沉寂多年。

直到郑和带着皇帝“耀兵异域,示中国强富”的指令出海,南洋的海域又一次认识到了谁的拳头比较大,make大明great again.

在宗主国船队开到家门口的情况下,传统的朝贡体系也在对外关系的基础上发生变化,在“厚往薄来”的原则下,郑和的船队给出天子的赐物,收来朝贡之物,远洋贸易也随之苏醒。

在下西洋背景下,有个故事常被提起,说永乐年间有祥瑞“麒麟”,其实是长颈鹿。大家看了哄笑一通古人迷信,但纵观明史,在王朝中可考的“麒麟”贡,大多发生在永乐年间,这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我们知道祥瑞这种存在很多时候并不是皇帝认为的,而是手下人吹出来的。

文人是不拨不动的趋利群体,除了常规的阐释灾祥,祥瑞的出现一般是在如下情景,一是皇帝是真宗那样信天书的,二是场景符合。虽然都是政治上的逢迎,但二者有本质区别。

永乐年间的“麒麟”,主要还是在万邦来朝状况下的一种政治认同——对古人来说,异兽和政治是分不开的,龙子凤孙至高无上,麒麟则是生活在传说中无人见过的瑞兽。

新出现的动物叫啥都可以,叫羊驼也行,喊皮皮虾也没问题,但在臣子们将它顺势音译为古代祥瑞的那一刻,它就与王朝紧密相关。】

张居正淡笑,从周至春秋,王孙被比拟为麒麟,为君者捕获它,文人赞颂它,麒麟与圣君牢牢捆绑在一处,非明王不出,但谁也没真正见过它。

大约它只是个普通的、羊头狼蹄长异化的动物,抑或是某种曾存在过又消失的物种,但正因它罕有,正因其不可得,人们才会视其为圣王之嘉瑞,本朝甚至将它绘制为补服图案。

异兽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权威象征,盛世需要瑞兽来点缀,但也仅仅是点缀。纵使没有麒麟,永乐年间还是万邦来朝,古人笔下为灵昭昭的神兽现世,不过是成祖君臣为盛世挑选了一个符号。

在这符号之后的,才是天幕想要叙述的皇权与外交,藩属与朝贡。

三宝太监在燕王身后安静侍立,听渺远而不可见的海上,见脖颈细长被后世称为长颈鹿的异兽,也看那张其他人或许还没辨认出,但自己最熟悉的面孔。

朱棣放下手中的磨盘柿:“风大浪急。”

所以你做好准备了么?在未来乘上宝船张开风帆,向未知的海域前行,渡风烟湍急,过远洋激流,千里万里向关河去。

揣风尘无数,为盛世牵引瑞兽,为王朝泅渡,再在后人故事中永远飘荡海上,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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