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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La Land(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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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陪着母亲参加了第二天在教堂的瞻礼活动,她们敬献了灯油,向教区的慈善食堂捐献了财物,还为南瓜寻求祈福。

等这些做完后,保罗才应邀在晚餐时间前往阿普尔比家的老宅。他带了一束鲜花、一瓶好酒和一个看起来就很奢华的礼品食物篮。

玛丽亚接过礼物送到厨房的时候,乔琳小声凑到男友耳边问:“你从哪儿买的玛歌酒庄?它最起码得有六百美金吧?还有那个食品篮,那是Zabar’s的吗?”

保罗点点头后小声回答:“哈德逊酒品。我来见你妈妈,总不能从廉价商店买一瓶打折酒吧?”

乔琳挑了挑眉,她心里其实很满意,可她没想到他会带这么贵的礼物。她轻声回答:“谢谢你,那确实是瓶好酒。而且Zabar’s的自制奶油芝士贝果是她最喜欢的。它确实比一般的犹太熟食店贵一些,但是足够经典。”

“看来尊重传统是好事,不是吗?”保罗得意地朝女友眨了下眼睛。

乔琳轻笑了一下,打心底决定要在经济上补偿他。她知道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玛丽亚没有让这对年轻人有太多时间继续说悄悄话,反而立刻邀请保罗入座。

保罗在餐桌旁坐下后有点惊讶,很明显,这不是他想的那种招待亲眷的三道菜式晚餐,而是标准的配有上菜服务的十三道菜晚宴。

哇哦,他有点咋舌,真正用餐的也就他、乔琳和玛丽亚三个人,却有不同的侍者上菜。

说真的,他看到乔琳家的老宅时就有预感,今晚的这顿“便餐”可能不会那么简单了。

毕竟,即使布鲁克林跟曼哈顿比起来实在算不上富豪们会选的置业地区,可要在这里继承一栋维护得如此好的二战前的理查德森罗马式风格的临街别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这种家族往往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中期发家,却不足以融入以第五大道为中心的上流社会,便最终选择在布鲁克林高地建造一处足以彰显社会地位的独栋庄园。这里距离港口不远,蒸汽渡轮足以让他们方便地往返于曼哈顿和卧室。他们同来自华尔街的金融人士和律师做邻居,却又比后者更富裕。

当然,不排除她的祖先是在二战后买下了这里,可那也不便宜。

但真等到保罗亲身体验到乔琳的生活环境时,这一切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可她平时完全没有给人这种感觉,他在心底有点疑惑,除了那辆贵得过分的车和类似的交通工具,她甚至都不会买超过300美元的鞋子。就连《洛杉矶时报》都只称呼她是“中产阶级的郊区女孩”,这跟“特权家庭”或者“富豪家庭”是有很大区别的。

乔琳倒是没太注意到保罗的诧异,她已经习惯了妈妈这种突然神来一笔的风格了。玛丽亚就是那种既可以在8美元一晚的廉价地下室睡一个月也不叫苦,又可以挥霍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女人。乔琳管这个叫“适应性良好”,她曾经对梅丽莎说过,“我妈妈是全世界最能随遇而安的人”。

可显然,玛丽亚的用意就没有那么单纯了。

“乔,你能递给我胡椒吗?”玛丽亚一边说着家常,一边提起了家里的另一套住宅,“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在第五大道820号的那套公寓的合同快结束了?”

乔琳随手把胡椒罐递给母亲,摇摇头说:“不,它终于要到期了吗?我以为我们的租客要在那儿待一辈子呢!”

这栋公寓继承到她们手上的时候就是带着租约的,时间长得吓人,乔琳几乎都忘记这回事了,反正它已经被委托给了物业公司管理。

“不是常规到期,”玛丽亚耸了耸肩,“阿奎拉先生的女婿违反了业主合作委员会的规定,他可能在家里办了什么动静太大的派对,惹恼了简恩·莱特曼。她坚持要让他离开,甚至绕过我们的委托人写信给我了。这等于阿奎拉先生违反了我们的出租合同。”

“哇哦,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合作公寓,它明明就是你的房子,你自己却不能说了算!”

乔琳耸耸肩后对一头雾水的保罗解释道:“我们的租客阿奎拉先生拥有好几家高端画廊,其中一家在上东区。他就是那种典型的有钱的艺术品经销商。他女婿是个银行家,对吧?”

乔琳扭头看向玛丽亚征询意见。

玛丽亚点点头,“某个投行的,毛头小子,毫无礼貌。我不喜欢他。”

乔琳挑眉继续说:“总之,这对年轻夫妻住在那栋公寓里,不过是阿奎拉先生付钱。你知道简恩·莱特曼是谁,对吧?她住在我们那套房子的楼下。”

保罗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回答:“她是个社交名媛,对吧?她好像跟肯尼迪总统的遗孀杰奎琳·奥纳西斯非常亲密。”

“没错!她是石油大亨查尔斯·莱特曼的遗孀,她丈夫给她留了不少钱和不少艺术品,”乔琳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分享八卦,“她在那间公寓里住了得有几十年。她曾经邀请我们去过,整个三楼都属于她,那里看起来就像是只有六间卧室的法国宫殿。”

玛丽亚摇摇头,不赞成地说:“不,离法国宫殿差远了。你去过凡尔赛宫的,它的每间房间都大多了。那栋大楼最大的优点就是它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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