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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暗天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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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光烈以前是如何表现此术…… 今天的这封信,仍然有些莫名其妙—— “齐国的金羽凤仙花开了吗?” 姜望回信道:“我只知道凤仙郡。” “听说很漂亮。” “是吗?我没见过。” 过得一会,左光殊的信飞了过来,再次莫名其妙—— “那个,独孤兄近日安否?” 姜望回曰:“我好得很。” 左光殊大约是确实没什么好扯的了,拧拧巴巴地又回信道:“景牧双方都大举增兵牧盛前线,一场大战已不可避免,天下动荡之时,请独孤兄保重自己。我在楚国也很好,修行进步很快……对了,山海境你还来不来了?” 姜望想了想,回信道:“人在齐国,诸事缠身。” 很快纸鹤又回来—— “无所谓,你爱来不来。” 姜望再回信过去,已是石沉大海,久久不见回复。 可能是修行去了吧,这孩子向来很努力。 心性成熟如姜爵爷,当然不会跟小朋友计较,摇摇头便将这事抛在脑后,退出了太虚幻境。 他眼下最关注的,还是冯顾一案。 林有邪追索多年的真相,冯顾以死来展开的线索,不知多少人觊觎的北衙都尉一职,在停尸房里行踪鬼祟的人,直接派人警告自己的某位存在…… 太多太多因素交织在一起,已经让这起案子变得异常沉重。 倒不止是复杂而已。 它就像是一张已经铺开多年、入水极深且异常巨大的渔网,虽然大部分还隐在水底,但谁都知道,它缠住了太多东西、网住了太多东西。 要想把它提起来,不是光有一膀子力气就可以。 一个不小心,触及这张网的人,就会掉进水底。 就像那个已经“查无此人”的车夫。 说起来,他还特意用追思之术拟化了那名车夫的神魂信息,但感应已是消失了。 或许是已经被杀死,或许是被强者抹去了追踪的可能……无论是哪一种,这样一颗在北衙多年,身家清白的棋子,特意丢出来只为敲打姜望一下,也足以验证那幕后之人的势力了。 又或者,对方反过来只是想激怒自己? 用这样一步棋,让自己反而不肯置之不理? 千头万绪,无法一一厘清。 姜望索性不去想,坚定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现在他以监督的职责参与这件案子里,另外两位经办案件的郑商鸣和林有邪,都需要他配合。他占据主动,没有必要跟暗中的人兜圈子。 在房间里静坐了一阵,夜色已是极深。 郑商鸣的人,正是趁着夜色来到了姜府,身上带了一封信,强调只有见到姜望,才肯交信。 管家谢平亲自把人带到姜望院里来。 这是一个长相普通的汉子,仔细瞧了姜望几眼,才将怀里的信奉上:“公子说这封信一定得爵爷亲启,不能过其他人的手。” “有劳。”姜望接过信来。 这汉子只一礼,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谢平还想送送,但一个不留神,人已经不见了。 郑世在北衙都尉的位置上经营多年,自不是等闲,手底下什么人才都有,这些亦是郑商鸣的资源。不比姜某人,连管家都是重玄胜帮忙雇的。 要是自己去街上雇人,指不定家里都是些什么成色,全是别人的眼线也不是不可能。 基本上府上能用家生子的,才能叫做世家豪门。几代为佣,清白可靠。 像姜爵爷这样的,还处于暴发户阶段。 姜望一边拆信一边道:“不早了,下去歇着吧……对了,入冬了,拨些银子,上上下下给大家置几件冬衣,要舍得花钱,买用料足的。” 他原本也是难想得这么细,是独孤小的来信里,巨细无遗地汇报了她在青羊镇的工作,其中就有这么一项开支,因而顺手也叫谢平办了。 “好嘞!”谢平干劲十足地下去了。 自家老爷穷是穷了点,待人还是极好的! 姜望展信看了看,有些惊讶地挑起眉来。 郑商鸣在信中说了停尸房那名捕快的事情,只说是养心宫那边派来监察案件的人,此外冯顾的尸体并没有被做手脚,那人只是顺便检查了一遍而已…… 姜望倒是真没想到,这里还有姜无邪的事情。 但是细细想来,整个齐国的上层纷争,不就是这么几拨人吗? 涉及当年的雷贵妃遇刺案,养心宫怎么会不关注? 姜无邪此人,给姜望的感觉一直是有些轻浮的,并不庄重。 朝野间也有不少人抨击过,说他“奢靡无度”、“轻佻不可为君”。 但姜望从来没有小看过他,而且在愈发了解姜无弃之后,愈发提高了对姜无邪的重视。 道理很简单—— 姜无邪若是个平庸人物,凭什么与姜无弃相争? 齐天子多的是儿女,不缺庸才! 一座养心宫立在那里,姜无邪的分量就在那里。 是与太子、华英宫主、长生宫主,同一个层次的分量。 若只把姜无邪当一个普通的浪荡皇子看,那就是把这些人当成傻子。 话说又回来,姜无邪的入场固然是符合逻辑的,但也无疑让这个案子,又增添了几分重量。 “挑灯看信,姜爵爷还真是敏而好学啊!”重玄胜的声音响在门外。 姜望早已察觉他的脚步声,因而只随口道:“郑商鸣的信。你这时候过来是……” 重玄胜走进房间里来,看着姜望,表情有些复杂。“有公孙虞的消息了。” “在哪里?”姜望随手把信收起来,直接道:“安排我去见他。”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重玄胜说道:“我前些天托人买了几箱补品,天亮后就会到临淄。到时候我刚好要去看我爷爷,你就藏在箱子里。等到了侯府,再跟着出城采买的人乔装离开。敢监察博望侯府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影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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