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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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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楼回顾了一下自己以益天节为主的那堆浩若烟海的竞争对手名单,一时间深深叹息:“陆某一直与人为善……”

同样仇恨值遍天下的朝轻岫温声安慰:“我也觉得公子不会无故得罪别人,然而在某些人眼里,公子的存在可能就是一个障碍。所以他们宁愿损害通判的利益,也不希望公子完成任务。”

——韦念安的对手是不希望通判府找到东西,但韦念安的下属,可能会不希望陆月楼获得找到东西的功劳。

陆月楼目光微动,面上有一丝冷酷之色闪瞬即逝,然后道:“陆某会记得门主的提醒。”

在陆月楼的职场关系问题上,朝轻岫只是点到为止,随后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兵书的寻找当中。

王家两兄弟接连死亡,给了众人的线索收集道路致命一击,幸而王近达去世前,留下了一定的线索。

所有人都记得那副本该挂在墙上最后却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画,图画如今就在陆月楼手中。

陆月楼注意到朝轻岫的视线落在画轴上,动作微顿,然后主动邀请:“门主可要一观?”考虑到朝轻岫也来了不少天,多半已经见过这幅画,记得一些上头的内容,于情于理陆月楼都没有保密的必要。

朝轻岫点头,然后毫不客气地接过那幅图。

纸张早就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陈旧,好在图画内容尚且清晰,一眼看去就能认出纸上描绘的正是墩山的风物。

这幅由王老大人亲手绘制的图画,肯定不止朝轻岫等人看过,韦念安跟孙侞近那边必然也看过,两人甚至可能仿制过一副完全相同的画,放在自家府邸里潜心研究,没事时拿出来看看上面是否留有代表藏匿地点的暗号。

至于这张图画本身,也一定经过老手查验,确定了其中没有夹层,边沿处的纹路并不具备特殊含义,加热或者沾水后也不会有字迹浮现,本身材质购买年份甚至绘制日期都没丝毫特异之处。

朝轻岫目中露出一点思忖之色,然后开始分析:“王三郎是晚上离开的老宅,那么这幅图画的秘密,极可能与夜晚有关。”

陆月楼心中也隐有所悟,只是不像朝轻岫那样清晰,于是干脆道:“请门主明示。”

朝轻岫:“从现场的情况看,木屋的门是王三郎主动锁上的,他进门之前,特地砍掉了周围的树木,好让视线不会再被遮挡。公子觉得这是为何?”

陆月楼立时反应过来:“木屋那个窗子……”

朝轻岫点头:“我听王四公子说过,木屋是当年王老大人所建,窗户当然也是他特地留下的,只是靠林子太近,加上山上树木不断长高,如今就算有人站在里面向外望,也会因为视线受到遮挡而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她停顿片刻,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仔细想想,王老大人藏匿物品,肯定会留下方便后人寻找的线索。他临终前将田地均分给所有活着的孩子,那么按照王老大人的意思,他的后代们自然该以耕读为生,与此同时,

他又要求自己的孩子们每年来老宅住上一个月。那么对王家的后人来说,最方便过来居住的时间就是冬日的农闲时节,也就是现在。”

听到最后四个字,陆月楼心跳微微加快一瞬。

随着朝轻岫的分析,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近真相。

耕地……农闲……冬天……陆月楼忍不住想,如此清晰的线索,自己之前怎么就未曾意识到呢?

一念至此,陆月楼忍不住看向朝轻岫——对方反应何其之快,几乎是在见到木屋中的情况没多久,就一点点拼凑出了符合条件的答案。

朝轻岫问:“陆公子,你觉得王家老宅附近有什么东西会随着时间有规律地变化?”

不等陆月楼开口,她就给出答案:“我觉得是天象。”

陆月楼:“天上星辰可是不少。”

朝轻岫:“所以王老大人一定留下了指向更明确的线索。”她低头想了想,缓缓道,“咱们都觉得杀害王近达的凶手是王近皎,而王近皎能将王近达诱至木屋外,必然是给出了足够可靠的信息,答案或许就着落在此人身上。”

“……”

陆月楼能理解朝轻岫说王近达是被王近皎诱到木屋外的——木屋内的痕迹明显不似激情杀人,若是谋杀的话,王近皎就必然提前知道王近达当时的行踪。

他只是想提醒朝轻岫,那个藏有答案的人此刻已经变成了尸体。

朝轻岫忽然抬目看向陆月楼,一字字道:“此人名叫王近皎……‘皎’者,月之白也。那么所谓星象,指的会不会是月亮?”

虽然对于朝轻岫而言,大夏是一个架空朝代,但两个世界的许多文字典籍都有相通之处,越久远的一致性越高,至于大夏本朝的诗词文章等等,在朝轻岫眼里,则已经完全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了。

也正因此,应律声闲时教导朝轻岫读书,每每会因为自拙帮帮主缺乏常识而露出“你小时候到底是有多淘气不爱学习”的复杂眼神。

朝轻岫微微闭眼,从头开始仔细梳理了一遍案发经过:“王近皎做官不成,经商也不成,只能依靠王老大人留下的田产生活,所以他是王家众儿女里面唯一一个年年都遵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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